要改革並不容易

30多年前，我在中大崇基書院就學時，那飯堂的食具沾滿未洗淨的菜油，散發著上一個食客的飯菜的「餘香」，水杯當然是滴水和有殘味的，飯菜也難吃，整個格局是極骯髒（清潔比飯菜味道重要），後來看到那飯堂的廚房，簡直如入港式廁所。於是我寧願吃白麵包也極少去吃。為了改革，我加入了飯堂的膳食委員會，花了好多時間，但發現，一般學生並不覺得那裡骯髒，也不覺食具恐怖，也不大覺得飯菜難吃（這一點應跟他們絕大多數完全不懂烹飪有關）。 

結果，我推動的改革，未能令我滿意。這自然令我想到那位曾在楊慕琦麾下任輔政司（Colonial Secretary） ，積極推動楊慕琦計劃而不遂的麥道軻（David MacDougall）幾十年後回憶時說的 “The difficulty involved in foisting any measure of self-government on a community that did not want it should not be under-estimated.”（ 「若一群人不想自治，而你偏要去推動他們自治，當中困難，不容低估。」）

 最後一個重點是，這些飯堂是無需交租的。（無租金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