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1歲10個月大的小女孩李天琪被發現在認字方面有天賦,在家人積極栽培下,已能認識超過2000個漢字,家人以此為傲,並成為傳媒熱點新聞。但我認為,只要中國依然沒有言論自由,則無論懂多少個漢字都是意義不大的,都是難以發揮文字的正面功能。這個簡單道理,絕大部分的中國人依然想不通,由此便可旁證:在沒有言論自由的環境下學習漢字對思考能力破壞甚大。
Monday, May 25, 2009
Tuesday, May 19, 2009
陳藹慈見證了中國文化之失敗
下嫁了瑞典人Carl Karlson 的香港蘭桂坊協會總監陳藹慈因患肺纖維化而處瀕死狀態,她患病至今已有兩年,但一直等不到有可供移植的屍肺。原本陳藹慈計劃去屍肺捐贈遠為普遍的夫家祖國瑞典做移植手術,但由於已太虛弱而不能成行。
醫院管理局資料顯示,本港捐贈器官次數甚低,例如屍肝捐贈由2001年至08年,每年僅約有20宗,但屍肺捐贈的數目更低,2001年只有一 宗,2002 年有三宗,2005年兩宗,2006年及07年分別僅有一宗,其他年份甚至沒有屍肺捐出。
由此可見,香港絕不是一個民眾互助互愛的文明地方。這就是留在香港,或者說,在傳統華人社會生活的極高昂代價。這對夫婦選擇留在香港而不是瑞典發展,由於香港扭曲了的社會經濟模態,以及白人在香港的優越地位,自然可輕易賺到遠比在瑞典多的錢,但他們得到的就只是錢,但失去的是生活素質,當中包括優質居住環境、清新安全的空氣、安全的食物食水、高度文明的社會氛圍和靈性修養,以及全國上下互助互愛的精神。在香港,患白蝕(即白癜瘋)者在生人勿近的目光下通街走,但在挪威這里,你走遍全國也不容易找到一個。我認識這裡一位患白癜風的阿富汗難民,在政府用昂貴的免費的激光治療下回復了常人的皮膚,重拾做人的尊嚴和自信,他說在阿富汗只有冷漠和恥笑。不僅是已獲批的難民是如此,那些經過等候而最終被拒的難民,挪威政府也要先把他們身上的主要疾病免費醫好才能將其遣返。這一切就是人道和愛。看來伊斯蘭和儒家都不大懂。若問,錢從哪里來?那就又要回到那老問題,挪威或北歐政府領導人的薪酬只有香港的五分之一或六分之一,若把附加福利計算在內,其差距更輕易在十倍以上!
其實,且不說捐贈器官,陳藹慈的肺纖維化首先就極有可能源於香港的污染環境和無處不在的偽劣中國產品,就像不少外國人到污染的中國長時間留駐工作後,到退休前後冀享清福時就驗出絕症末期,匆匆提前報廢。
為甚麼香港人抗拒捐贈器官,這本身就說明這個社會,甚至是這個社會靈魂所繫的中華文化,是非常失敗的垃圾。雖然我能夠想像香港人抗拒捐贈器官的成因可以很多,譬如中國文化的「全屍癖」,儒家的「愛有差等主義」,以及淺薄而且蔑視他人獨立意志的儒家思想無法處理至親(不是他人)死亡的哀痛,以致極度無恥的反對家人生前同意死後捐出器官的義舉,令器官無法按捐贈人遺願捐出。另外,絕大多數香港人都不是在互助互愛的社會風氣中成長的,而是在爾虞我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天天踩著別人、同事甚至朋友的屍首上位的小爬蟲,並在「超級小政府」之下人人都要用盡一口氣無限量累積財富以防老,以免老來要在侮蔑裡接過政府的救濟,和被人恥笑「少壯不努力」。從這種禽獸環境倖存過來的人,很難有大愛精神,這一點我在香港生活了近40年非常清楚,毫無幻想。社會上作惡者和有風駛盡里者太多,就如那偉大的極具淫威的香港特首曾蔭權若不幸要換肺,無數被他欺壓的香港賤民必想:幹嗎要幫他繼續為禍人間那樣犯賤呢?但無論香港人拒絕捐贈器官是出于何等可以理解的動機或激於義憤,從整個文化或社會而言,出現如此巨量的人不為己和人格扭曲案例,已足以說明這文化或社會有大病。
現在,報載陳藹慈的「前老闆」盛智文正現透過其人脈,協助她在北京及廣州尋找合適的屍肺移植。這又可能把中華兒女不捐器官的病態推向更妖妄的境地。在捐贈器官風氣比香港更差的中國,人體器官只是一種用以謀利的商品,就如沒有捐血只有賣血那樣,只要給錢,在中國甚麼器官都有,而且可以是從活人身上活摘。盛智文以其呼風喚雨的權位,和與中國政府如膠似漆的關係,莫說是屍肺,即使是活肺,只要他開聲要,必無問題。但即使真是屍肺,在無法無天的中國,如何證明這屍肺來源合法?總之,由此可能涉及的進一步的極度齷齪黑暗的人性墮落,和不擇手段的典型中國活命法,令人非常困擾。
論社會階層,陳藹慈夫婦已是香港的上等人,尚且如此狼狽,其他數以百萬計香港賤民的處境,還用妄想嗎?
Posted by 鍾祖康 at 5/19/2009 02:23:00 PM 46 comments
Saturday, May 16, 2009
我的生番歲月
今天瀏覽到吾師周兆祥在他的網誌和 Club O 講場轉載我一篇文章〈基督徒治港與工程師治國〉,說「阿祥的舊友阿康好厲害」,蒙吾師錯愛,不勝榮幸。20多年前我於周師門下修讀翻譯,第一次遇到這樣我行我素、行止樸實並受理想之永火驅策的奇人。他是我一生當中所遇過的少數僅有的還有活人氣息的華人老師。可惜,那時我太淺薄了,就像剛從森林出來的生番那樣,難以跟他作思想上的深刻交流。怎樣證明那時我是生番呢?例子很多。印象較深刻的一次是,一天在校園另一位我敬重的林孟秋老師一個人開車時遇到我,就停下來讓我上車,送我一程,但我竟二話不說撲坐到後排的座位,她就即時對我說這樣做不合禮貌,應坐到司機旁邊的座位,而我當時確是不知在文明世界有此規範。我別的粗野無文,可想而知矣。
Posted by 鍾祖康 at 5/16/2009 02:49:00 PM 23 comments
Thursday, May 14, 2009
難以承受的沉重
活了幾十年從來沒有這樣忙過,每天起碼工作15小時。可寫卻未寫的極多。最近,常湧現於腦海的是死亡這老問題,由此深感每一生命之獨特和無比嚴肅。死亡之必至,並必須由當事人親身和孤身上路,令生命變得令人難以承受的沉重。這事有空時再談。
Posted by 鍾祖康 at 5/14/2009 12:59:00 PM 38 comments